一顿饿一顿,活得像行尸走肉。
“嘿!发报纸的老头!”
几个小混混盯上了他。
“这是本大爷的地盘,你不知道吗?在这里发报纸可是要收租金的,一平米1000,知道吗?”
一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染着一头刺眼的金黄头发,穿着暴走族宽松的外套,说话毫不客气。
这些欺软怕硬的街头小混混,平日里靠着收附近商铺和路过小学生的保护费为生,是社会的蛆虫。
可这老头,似乎像聋了一样。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什么,继续机械地给来往行人派送报纸。
“这老混蛋!你耳朵聋了吗?这是本大爷的地方,做生意要交钱……”
黄毛小子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或许很痛,老头轻声哼了一声。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戴着玻璃瓶底一样厚的眼镜。那镜片同样被油污弄得很脏。
黄毛嫌弃地擦了擦手,转身,一拳,结结实实地朝着老头的颧骨打去。
那老头也动不动,也不哼唧一声。爬起身来,继续发报纸。
几个混混怒了,这个老头分明是在无视他们,要照死里打才解气。
“我让你无视,我让你装瞎子,我让你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