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向落地窗,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握拢染血的丝巾,黑眸透出决绝。
与其等她找回记忆再断,不如他现在就断个清楚。
不回来就不回来。
他不会去求她的。
一个女人而已,少了她,他不会死的。
这么想着,权墨却猛地站起来将整张桌子掀开在地,狂燥地发泄着,太阳穴猛跳,十指插-入短发间,鲜血沾到额头,滴淌而下,沾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血红如杀。
如绽放的玫瑰,妖冶得格外惊心动魄。
蓦地,权墨放下手,看着手上扎的丝巾,低下头,唇缓缓靠过去,如若在亲吻沾血的音符,黑瞳染上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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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10个小时后——
便捷式酒店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安歌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她不敢在那样的床上睡觉,也不敢去和那魁梧得有两米高的前台理论,更不敢在外面流浪一夜,她只能这么做……
隔壁情侣热情的叫-床-声顺着隔音不好的房间吵了她半个夜晚,安歌受不了,她受不了这样的一个晚上。
她想回家,回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