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说出口,倏然转身,朝前走去,医院的走廊冗长而空旷,他的每一步都有回声。
每一声回声,都透着无法承载的沉重。
从在家里,安歌和他说再见那一句开始,他权墨……就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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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墙太白,白得发亮。
半个月了,安歌越来越惧怕醒来,一苏醒,她就能想起十年前的种种,想起父母的死,想起她没能让席薇偿命……
偏偏,权墨仍然无微不至地对她好,这种好其实很折磨她。
她开始沉默寡言。
权墨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安歌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并拢的膝盖,脸色苍白,一双眼迷茫地望着外面……
阳光投射进来,落在她瘦弱的身体,照得她像一抹幽魂般。
他的胸口一悸。
听到响声,安歌转头,只见权墨从门口走了进来,修长的双腿迈出步子,两个女佣跟在他身后,手上端着托盘。
托盘上呈放着热气腾腾的各式菜。
她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那些菜,权墨走到她床前坐下,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嗓音低沉沙哑,“用完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