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欺骗他,也没有自信能在权墨面前一直瞒着。
这么想起来,她几乎没骗过权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诚实惯了,是无法欺骗的。
“妈妈,一个人做事不怕做得不对,而是怕半途而废。中途放弃就永远证明不了自己是对的。”权岸口齿清晰地说道,跟背书一样。
听到儿子的声音,安歌笑了,“这是学校教的吗?”
“嗯。”
权岸说道。
她的儿子怎么这么可爱,拿学校教的来教她。
“可是十二,我是决定让他明白被人左右的难受,然后再告诉他我是骗他的,让他也了解一下被人构建虚假生活的崩溃……”
“嗯。”权岸认真地聆听着。
安歌也不管自己年幼的儿子是不是听得懂,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他当时欺骗我的时候,看着我努力奋斗在他虚假的谎言里有没有心里不舒服。但我看着他每天用心地去做每一件我为难他的事,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妈妈,你又想哭吗?”权岸的声音稚嫩,严肃的语气不似一个孩子,“你不要哭。”
不要哭。
软软的童音。
安歌笑了笑,“妈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