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泳池里,池水泛着幽蓝。
是一种最美的颜色。
泳池中飘浮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穿着衬衫、长裤飘在水中,衬衫只能依稀看出原来是白色,赤红的血染红了他周围的池水……
他浮在那里,一头凌乱的短发下,一张脸早已经没了什么英俊之色,青瘀、紫瘀遍布,脸颊肿起,一双薄唇发肿,唇角的伤口很深,像是结痂了又破开。
他双腿浸在冰冷的池水中,上半身浮着,领口的扣子掉了几颗,胸前的鞭伤无数,几乎是血肉模糊,看不出一点完好的地方,他闭着眼,胸膛看不出起伏,看不出生死。
这大概是安歌看过权墨最狼狈最可怜的一次。
他从来不会把自己陷入到如此的境地里。
他喜欢干净,可他现在一点都不干净,他却连动手擦一下都没有。
席南星下意识地伸手想挡住安歌的视线,但见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别说是眼泪,连一点悲伤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泳池中的权墨。
他的手不由得垂了下去。
席南星蹲下身,权墨的双手被戴上手铐,手铐用长链系住,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