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继续轻声说道,“后来,我跟着你进了手术室,看医生为你动手术,医生说那边是骨折,医生说失血过多,医生说外伤严重有感染的迹象……为了节省时间,一打麻醉针,他们就动上手术了,认为你在昏迷也感知不到疼痛,可我看到你的眉头一直皱着、一直皱着……”
那种疼痛,安歌是不曾体会过的。
一个人能伤成那样,她也是没有见识过的。
“安歌……”权墨突然不想听她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就站在那里看着,然后我就想,你为什么要一直撑着呢。”安歌淡淡地说道,眼睛已经一片深红,“那几十个小时里,你结束自己的性命不就好了?债也还了,苦也不用受了,多好,彻底解脱,不是吗……”
“我不要。”权墨厉声打断她的话,双臂强而有力地锢紧她,“我权墨绝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轻易啊,你都已经被折磨成那样了,死反而是一种解脱不是吗?”安歌笑了笑,一滴晶莹的泪溢出眼眶,淌落下来。
“……”
权墨沉默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挨白崇山一颗子弹会轻松许多。
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