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隔着倒在的书柜往前看去。
权岸站在书柜另一端,镜片后,他的一双深瞳旁布满赤红,死死地瞪着她,脸色铁青,牙关咬紧。
他真的发火了……
安夏背靠着墙壁站在那里,她从来不敢反抗权岸,原来跟他争吵就会让他生气成这样?她想逃,但地上的狼籍已经阻断她的去路。
她看着权岸,权岸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越来越腥红,跟充了血一样,抬起手慢慢摘下眼镜……
双面禽兽不是白叫的。
眼镜戴着他还能维持着一丝斯文,他不摘眼镜就火成这样,摘了眼镜他不是更加……
权岸摘下眼镜,像是一个信号,安夏瞬间英雄气短,双手捏着耳朵贴墙蹲下来,“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声地跟你说话……你别整我,我知道错了。”
“……”
权岸站在那里,一双眼阴戾地盯着缩成一团的她,胸口压抑的情绪几乎爆破而出。
很久,安夏没等到权岸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揍她一顿。
记忆中,她没见权岸这么生气过,小时候有过一次,他也是生气了,虽然不像这次这么严重,但那次他还是把她最重视的玩具丢到外面,她冒雨找了好久,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