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在洗手间里呆了整整半个小时。
安夏站在门口,低头对着手指,好半天,洗手间的门终于开了,权岸冷着脸走出来,安夏歉疚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相信,这半个小时里,有洁癖的他应该把自己的脸洗脱了三层皮。
“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权岸冷冷地道,不看她一眼,走到病床前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想想,他又下床,将饭盒通通砸进垃圾筒里。
别再让他看到米饭。
丢完,权岸又重新躺回床上,安夏黏上去,弱弱地低头看着他,“对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说话太吓人了……”
“我需要人保护这句话里哪里吓人?哪个字吓人?”权岸恨恨地瞪她。
“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吓人,这话太娘了……”
安夏小声地道。
他权岸居然说出喜欢被人保护的话,他可是兄弟之中的主心骨,所有人都服他从他,什么都听他的,他这种人应该是像爸爸一样强势的,结果说出这种……有点娘的话。
“……”
权岸闻言脸更加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想再看到她一眼。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