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这个房子最痛苦的记忆是在哪里吗?”安夏说道,语气平淡轻松,拿自己痛的伤口当作一个普通的事放在权岸面前。
权岸面无表情地继续擦拭流理台。
安夏也不管他的沉默,指了指这个厨房,径自说道,“就是在这里,我每次站在这里,就觉得有人会抱上来,于是我一个人站在这里等啊等,等啊等,等好久都没有人来抱我……我一回头,什么人都没有。”
“……”
权岸擦拭的动作僵了僵。
“不过你不用开心,这不是我最痛苦的时候。”安夏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又在这里等啊等,等到菜都烧焦了,薛猫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当时我就哭了,眼泪跟瀑布一样夸张,那才是我最痛苦的时……”
“够了。”权岸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呼吸重了起来,阴沉地道,“出去。”
他不想再听到她讲话。
“干嘛?你不想见识一下我当时的痛苦吗?”安夏硬凑到他身旁,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如我给你重演一遍,我站在这里,你从后面抱我……那你就能看到我痛苦的表情,你一定能尝到折磨我最大的快感。”
权岸目光阴鸷地瞪着她,瞪着她唇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