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我,全身都在颤抖,试图用双臂来帮助双腿技撑身体,却发现我裤子的两个膝盖都已经湿了。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不单只是悔与责那么简单了,心口处顿时如巨石沉压、如尖刀刺入、如万丝紧勒,总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我明明在洗过头后,想着要把地上的水拖干净的,可是我却在着急中忘了。我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狠狠地问自己,明知道卫生间里有水会滑,明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一切凭感觉,明知道他要去卫生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把地上的水清理掉,我都做了什么啊?
十几分钟后,终于有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了。
我不知道突然间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医生,我男朋友他怎么样了?”我屏着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啊,刚刚进去那个后脑受伤的是你男朋友对吧?”医生看起来不慌不忙一边翻着记录夹,边问着我。
“是,是,是我男朋友,他叫何艺扬。医生,他怎么样了?”我一边确认着医生的问题,一边双手紧紧握在胸前再次着情绪追问了何艺扬的情况。
只见医生抬头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