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纪桓哥哥突然回国,是因为纪伯伯病了吗?”亦笙深吸了一口气,直视面前的老者。
白爷晦暗不明地弯了弯唇角,不紧不慢的抬起了手——“是,老爷的身子骨看似硬朗,实则外强中干,为了怕少爷分心一直瞒着,只是现如今,少爷身为人子,也该回去尽尽孝道了。”
由于自小跟在纪桓身后当小尾巴的缘故,亦笙是懂得白爷的手语的,得了这一番解释,虽然心底的那些难受没有办法完全消弭,但她已经慢慢开始说服自己接受并谅解。
“纪伯伯的身体不要紧吗?”亦笙又问。
白爷摇摇头,重新伸手比划道——“不好说,兴许见了少爷心底舒坦了也就好了。”
亦笙还想再问些什么,已被白爷抬手止住,他走了几步到书桌边上,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亦笙。
“这是少爷写给你的信,再三交代要我亲自交给你。”
亦笙得了信,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即拆了开来。
是纪桓的笔迹没错,短短几行字,笔峰却有些凝滞,仿佛是一笔一划慢慢写就,不知道写字之时他在想些什么。
亦笙如晤:
家父抱恙,殷盼归返。不急话别,十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