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幸,自他进门起他便一直在暗处留神观察,面对亦笙的时候,薄聿铮是没有存丝毫恶意的,这无疑让他心下稍安,却又不可能完全放下。
指间微烫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他随手将香烟按灭,抬眼看了看东方渐渐蒙蒙亮起的天色,打开车门,下了车,向着自家大门走去。
“少爷,您怎么才回来?”门房连忙迎了上来,见自家少爷眼底有浓重的倦意,却又朝着书房走去,忙又问道,“要吩咐厨房给您准备点什么吗?”
纪桓摇摇头,“不用。”
径直上到书房,关上了房门。
却没想到这份安静并没有能持续多久,轻轻的敲门声便又响在了书房外。
“说了不用,下去罢。”
“是我。”
他以为是听差送吃的过来,却没有想到敲门的竟是父亲,即便心下再觉疲倦,却还是只能起身拉开了门。
纪柏侨手里捧着一个宜兴博古紫泥茶杯站在门外,纪桓认出这是父亲卧房里惯用的那一个,微微垂下眼睛,侧过身,将父亲让进了门。
“从盛家回来的?”纪柏侨问。
“是。”
“亦笙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