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这年复一年的挖苦中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铁痂。
那丫头犹觉得不过瘾,她早些年被夫人遣过来伺候这位时,还可以看到这位脸上的伤心跟绝望,那时候多有趣啊,现在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真是让人糟心透了,夫人就是太好心,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这位,也不想想这位做的那些恶心的事儿,她都觉得丢人。
“南姨娘好歹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大家小姐,那么清贵的人家,”一阵甜香刺鼻,尖刻的声音靠着宋南卿的耳边低低说道,“当初的宋老大人可是当朝太傅,一生清名,可为什么有南姨娘这个污点呢,要是他老爷子知道南姨娘做下的蠢事,恐怕是死不瞑目啊。”
她的话咄咄逼人,一句比一句恶毒,把宋南卿包裹的结结实实的心脏,又挖了出来,露出里面的已经腐烂的心,宋南卿倚着石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像是坠入了冰天雪地里,目光所到之处俱是灰白之色。
她这一生沦落到这个地步是自作自受,可她宋南卿唯一对不住的就是祖父。
这句话似一把利剑把宋南卿已经腐烂心脏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淋淋的,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宋南卿嘴角煽动了几下,苍白的面孔配着她扭曲的表情在冷白的月光下,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