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不愿意点头,躺在床上的王恒满脸无奈,这种事大妇不去张罗,难不成还要长子去么?
王羡鱼知晓阿母怜惜自己,胸中一暖,开口道:“阿母,若此时女儿不嫁,待三皇子真的下聘书,谁还敢娶女儿?”王羡鱼娓娓而道:“阿鱼只是庶女!到时太子不杀女儿难不成还去杀三皇子么?这亲若是结了临安将军府与太子只能成仇。若不结便是给三皇子难堪。三皇子这是在逼迫临安将军府择主啊!为今之计,只有女儿另有婚约才能摆脱这境况!”
虞氏听女儿说出“庶女”二字时,眸光微闪,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眶水光之色泛滥。
王羡鱼见阿母这般,心中更是敬重虞氏,跪坐在虞氏身前伏身行礼:“庶出之女,身份贬同奴仆。阿母良善,对阿鱼比同亲女,女儿没身难报。然将军府子嗣单薄,不宜再卷入皇子之争,阿母成全女儿罢。”
前些日子王羡鱼与杨千千玩闹在一起,那小娘子口舌长短从来便不曾断过。谁家不仁,为求富贵将女儿送与比她父亲年纪还大的人家做妾。又是谁家庶女与嫡女起争执,庶女被一顿责罚险些致死,等等事件不一而举。相较来说,王羡鱼已经是绝好的命格,在虞氏这般温和的大妇身下养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