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现在卫衍又提起此话来,王羡鱼也没遮掩,直问:“你为何让我来雍州?”
说起此话,卫衍只有一声叹息。许久才道:“便如我先前之言,此次替新皇出面不假,但现今却是为了却我一桩旧事。”此事说来话长,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完,因此卫衍便简明扼要答曰:“此事只怕于你无益,你远在金陵,我怕不及,这才请冉覃将你送来。”
卫衍这话一边像是轻羽撩拨王羡鱼让她好奇心痒。一边又像是暖阳慰贴王羡鱼全身,只让她一时滋味百千,不知到底该由着哪个才好。
卫衍见王羡鱼面色复杂。知晓王羡鱼怕是想到以往。又是叹息一声,道:“我行事多有不忌,时常伤人至深。即便如此,阿鱼依旧诚心待我。我又非铁石心肠。怎会未有动容?”
卫衍并非剖心之人。如此与小娘子说话尚且头一遭。
女郎感性,难免生出涟漪,一颗心顿时只剩慰贴。王羡鱼细想这一年的处境。细想她当初知晓一颗真心错付之时的疼痛……大抵那些都是值得的。有情人说有情话,世间美妙不过如此。
至于真假,此时此刻谁又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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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皇子府邸出来后,王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