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着黑云,瞬间便吞噬溽热的太阳,一个黑色的穹顶,便与四周的山峦严丝合缝地链接起来,把八百里的平原笼罩在一种恐惧与期许中——“贤哥”仰望着高耸的“文艺大厦”,直刺云霄,誓与天宫试比高的架势,无奈地笑了笑,便顶着风骑着自行车,和着狂风被推出厚重的城墙门洞,在狂风里身子歪斜着,扭捏着卖力地望前蹬着,“戴罪立功”的四个字在狂风和黑云的聒噪里,由下往上棱锥形的不断壮大,以致于感觉脑子也成了棱锥形似的。
半空里炫舞着碎纸片,飞舞着带着污渍的塑料袋,誓要把这藏污纳垢地方横扫干净——满头大汗,汗水和灰尘搅合的汗渍,明显地印在脸上,进入小区,风势减弱,耳根稍显清净,这才听到手机似乎在响,“贤哥”把自行车骑到相对僻静的地方,在背包里拿出一直在唱着《十年》铃音的手机,还未来得及接,便挂断了。“贤哥”翻看了一下,两个未接,都是座机号码,均是外地的——便没再理会,骑着自行车回到屋子楼下。
站在楼梯口,拨拉了下凌乱的头发,便一边思考着“戴罪立功”的办法,一边朝屋子走去,手机又响了,“贤哥”看了下——又是外地的,又是广东的,一边推开屋门,一边接通:喂——你好——我是刘圭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