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以前,景盛肯定会一边嫌弃我怪毛病多,一边给我去找新座位。
可是现在,他只是拿那双依旧看不出深浅的眸子看着我,好像多跟我说一个字都嫌烦。
好在,我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为他的一颦一笑寝食难安的夏小满了。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两看两相厌,这样相互折磨起来才不会手下留情,也挺好的不是?
我随手搬了条凳子,在景盛的对面坐下,也不废话,直接把我这趟来想弄清楚的事,问出了口:“景盛,我只问你这么一次,当年,你为什么失约?”
话一问完,我就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那一刻,我的心里是万分矛盾的,既希望他能说出个像样的理由来,却又害怕他真的说出这样的理由来。
希望是因为这样一来我终于可以原谅他了,害怕是因为如果连恨他这个理由都被剥夺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服自己继续活下去。
景盛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低低地,云淡风轻地道:“没有理由,就是忽然不想去了而已。”
反观我内心的起起伏伏,景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平静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