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原来已经到了看护替我擦拭身体的时间。
见到她,韩叙很自觉地准备离开,然而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却听见他说:“我欠你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
我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别看韩叙以前总爱欺压我,可骨子里,他是个特别有骑士精神的男人。
而我,很幸运地以发小的身份,被他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他说他欠我,多半还是在自责没有能好好保护我。
我们很默契地没有再提那一晚,他说要娶我的事,我想,那一晚他只是心情不太好,一时冲动而已。
照顾我的看护,姓张,我叫她张姨。
张姨有十多年的看护经验,在她的护理下,我康复得很迅速。
半个月后,我手上的石膏终于得以拆除,腿上和腰上的伤可能要严重些,还是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盐城的夏天终于来了,外面的日头一天比一天毒辣,看起来炎热难当,病房里有空调,倒是感觉不大。
这一天,我正在午睡,却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睁开眼,发现张姨正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捡起几份报纸,嘴里还轻轻抱怨着:“到底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