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一边的眉头,两边的眉毛并不平行。稍显邪气。
他问,“你对付他?”
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关系,汤怀瑾的嗓音,令南瑜陌生。
低沉的、阴冷的、甚至有些嘲讽的调调。
南瑜心慌气短,说话舌头都打结,“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为了你我是愿意的。”
她的想法其实再简单不过,现在汤怀瑾受了伤,很严重的枪伤在大腿上,如果不好好调养,医生说往后他走路都有问题,阴天下雨更是会酸痛刺骨。
沪上的天气。梅雨季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能下两个月之久。
南瑜简直不敢想象,汤怀瑾要怎么熬过,那漫长的梅雨季节。
再者说,这一次汤怀瑾入院,南瑜才知道他身上的伤不止这一处。两人做夫妻这么久,坦诚相见不是一次两次,汤怀瑾身上有伤疤,南瑜当然了解。
可是她的所谓了解,仅限于男人嘛,身上多多少少应该有些伤痕,要不然不够男人气概。曾经,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也曾为汤怀瑾身上的伤痕沉迷,不断用唇瓣,扫过他身上那些在南瑜看来极富雄性荷尔蒙的沟壑。
只是如今,南瑜知道了那些伤痕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