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靳南风的问题弄的上颚发干,何修仁想来想去,说:“刚才怀瑾从英国那边打回电话,他现在大概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用事实说话总是没错的吧。
谁知靳南风呵呵一笑,“这事,我用刚才那位罗设计师的话来说,他回来了?是不是我们都该跪地谢恩?”
“哎呀!”何修仁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很多问题,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对于意外受伤抑或是突发急病的患者来说,最关键的那个时刻不出现,后面其实就可以永远不出现了。生死转瞬间,这一点没人比何修仁更了解。但目前,他只能说:“无论怀瑾好还是不好,那都是人家夫妻的事情。跟你,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靳南风微微转身,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看着窗外的景物。已经十一月份,虽然沪上的冬季相较于北方会来的晚一些,但大地生灵,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轻易的看出来自冬的萧瑟。
“修仁,我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你是被汤怀瑾蛊惑还是受了传统糟糠的洗礼,只要是夫妻,女人怎么受委屈都不该去管的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令我失望。”
他们都是接受最好的教育长大,西方的法制礼仪,国学的儒家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