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那样,得了小儿麻痹症,身体畸形,要么是受过伤,缺胳膊少腿,让人心生畏惧。
曹吾有些悲哀的发现,这些孩子,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领养了。
教室中根本没有讲台,代课的老师就像个全职保姆,要带着他们做游戏,唱歌,还要看到每个人的状态,判断他们有没有拉屎撒尿。
这里并不是幻想中的伊甸园,而是现实中被人忽视的角落。
“为什么不送他们去学校?”曹吾刚问出口,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我们全省的特殊教育学校只有10所,承受能力有限,而且也只能接收视障、听障和少许残障的儿童,智障儿童暂时无法接收。”古丽奶奶解释道:“而且,这类学校的费用比较高,福利院负担不起。”
“不过去年国家已经批复了我们省30所特殊教育学校的建设项目,其中就有三所培智学校,乌市就有一所,马上就能开放了,到时候这些孩子,就有地方可去了。”
“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
曹吾看到,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的那位四十多岁的胖女老师,被一个智障儿童忽然打了一巴掌,但她却没有生气,只是认真的给那个孩子讲道理,耐心让她学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