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租了这个一天十五块钱单间。
在医院没事,在这里一个人闷着,反倒越来越想不开,加上严重的药物反应,又想到自己这一辈子,什么事都没做成,对不起爹娘老婆和孩子,人生太苦了,所以就这样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秦旭听丁黎明讲述,知道这位大哥前阵子明显是抑郁症的表现。
很大程度上,丁黎明这次逮捕犯人时遇到的烂事,只是一根导火索。而他的心中早就积压着许多失意无奈,比如工作,比如家庭,比如自己的人生,只是借着这个导火索,爆发而出。
抑郁症这件事,可大可小。
小的时候,自己熬一熬就过了。
大的时候,真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星光大蟋蟀的歌声,持续了大约四十分钟,等它停止歌唱,转身跳到秦旭单肩包上的时候,丁黎明也将房间里所有的垃圾,都清理到门外。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其他的东西都被当成了垃圾。
“感觉自己的内心,也像这个房间一样,都亮堂起来。”丁黎明把脏兮兮的被单一裹,一同扔到门外,感慨对秦旭说道。
秦旭轻轻打开单肩包的盖子,大蟋蟀大摇大摆爬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