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改造,早点出来哟~”这些话,还是之前派出所的同志上门调查的时候,问她她记下来的。
这个儿子在他眼里,虽说不成器,但本质并不坏,对他也是极孝顺。犯了错,认错改错,改完依旧是好人!这是她一直认定的道理。
可任凭她怎么哭诉,屋外都没有人回应她。这些年,不知道这样哭诉了多少个夜晚,不知道白杨树上的叶子绿了黄了多少次。反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酸泪,终于还是把她那双眼睛给泡坏了。
“这一切都是报应啊!都是报应!惟愿我死了,能了解这些孽债噢!六儿诶,妈要走了……”
杨氏在枕头边的墙里,摸出一个止咳糖浆模样的小瓶子,打开了盖子,把那里面的液体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把那瓶子随手一扔,在漆黑一片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六儿诶,妈要走了!你从此再无牵挂,去投案自首吧,好好做人噢……”这哭声,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悲伤。来自于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只为了终结一段陈年旧债,而这一切,原本与她无关!
生命的殁去,有如草芥般悄无声息,也有如深夜流星一般闪耀璀璨。无论是那种,都是这个世间最令人痛惜的。
这哭声一直持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