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除了后台的陈老师,她算是见着季铭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像是赌一块翡翠原石,周冲是开出来的第一个窗,满目绿意,惊心动魄,等到了《演员》,到了《药神》,就是沿着这窗不断打磨开,没有裂纹,没有杂色,直到今天的溥仪。
那就是一束电筒的白光,从这个窗口打下去,通透到底,绿意盎然。
笃定大涨。
真想看看这块翡翠最后被大师雕成或是摆件、或是挂件之后,得是多让人目眩神迷。
“好。”
“是好。”
张晓泷微微点头,至少他演不了这么好,啧。
第一幕落,第二幕刀妃革命起。
当殷仝的文绣说出“臣妾,不,是我,我要同你——离婚”,观众们的呼吸都细了一点。殷仝的戏超出他们的期待,他们看的出来,季铭正在释放自己的气场,来影响殷仝的情绪,就像季铭在《遇仙降》拍摄时对小花的演员做的那样——只是更浓烈一些。
殷仝在季铭的逼视下,内在的刚烈,长久以来的畏惧,后果的不可预知,混合成了这又惊世骇俗,又畏缩束手的矛盾表现——而这,就是文绣。
看到这里,任鸣心里终于放下好大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