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晴点点头,把季铭挑的那一盒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盒。
季铭瞪她。
“那一盒标签盖住的地方不好,我刚才看了。”
“……然后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去医院看白姐的。正好又碰见一个事儿,也是植物人,学舞蹈的摔了还是怎么地,好像没什么救好的可能性了,他爸妈就想着放弃算了,不想让儿子再受罪了,而且听白姐说他们又生了个小儿子。当时我就想起来这个事儿,那个躺着的小伙子,能知道这些么?他会觉得他爸妈是为了让他解脱,还是因为有了小的就不愿意再为他努力了?”
初晴对这个故事慢慢入心了:“然后呢?”
“然后这些想法就在我脑子里转啊,还有一些看过的电影也在转。《黑天鹅》《生命如此美好》《立春》……甚至《我不是药神》《达拉斯俱乐部》……我就觉得有一个词,挣扎。”季铭皱着眉头:“你说会不会这些人虽然没法说话,也没法行动,但其实脑子里一直在挣扎?”
“……”
初晴对情绪、人性的感知,当然远不如季铭,但反而是如此,当她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感到浑身都起鸡皮疙瘩——那一个一个安静的病人,其实脑子里全是声嘶力竭,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