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整。这事儿我没上县委会集体研究,纯属个人行为。雕塑家是我的一位朋友,友情出力,带十几个学生来,全当是搞毕业设计。征地费和材料费是我拉的赞助——当然只够建个小雕像,绝对赶不上峨眉金佛的。”他微笑道,“刚才关于旅游业的话并非瞎说,只要社会没有立即崩溃,这座雕像应该会振兴杞县的旅游业。我走了。”
他沉沉地环视着正在善后的绝食现场。今天他的计谋大获成功,按说该高兴的,但他此刻意兴阑珊。良久,他没来由地叹息一声,走了。
姬人锐很晚才回家,妻子苗杳立即迎上来,接过公文包,递过拖鞋,笑着说:“大功臣回来了?老鲁给我打了电话,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你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还说他这次若能保住乌纱全是你的功劳,大恩不言谢。”
姬人锐笑笑,没说话,到卫生间洗洗手,又到卧室看看熟睡的五岁儿子,问:“昌昌今天在幼儿园惹事没?”苗杳说今天倒没有。昌昌是幼儿园里挂着号的调皮孩子,阿姨们很头疼的,但姬人锐一向不太在意。他常对妻子说,不要过于管束孩子的天性,有点野性的孩子长大才会有出息。他亲亲熟睡的昌昌,坐到饭桌前。妻子摆好饭菜,说:
“今晚特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