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就看准了文明之河的流向。”
姬人锐一笑,立起身来指着东南方向,此刻夕阳在背后,为那个方向的山水涂上了金光。“你看,伏牛山的余脉沿这个方向再走百十里,就是诸葛亮曾经隐居过的卧龙岗。我非常敬仰这位古人,只是对他躲在卧龙岗上、坐等刘皇叔去三请三顾这一点儿颇有腹诽。大丈夫生于乱世,自该挺身而出,建功立业,就像徐庶或陈宫那样。干吗扭扭捏捏的,太不爽快。所以,我就贸然上门自荐来啦,哈哈。”
鱼乐水沉吟着。这位姬先生的游说很雄辩,很有煽动力,但她也不好轻易许诺。她知道,自己只要一点头,此后的人生就变了。这与不久前她决定与天乐结婚不同,那也是个陡峭的人生转折,但那时她更多是顺应内心的呼唤,是潜意识的母性替她做的决定,并非理智的权衡。而今天则是清醒地思考,决定是否把一副十字架扛在肩上。一旦扛上就没有退路了,随后是终生的攀登……长久思考之后她轻叹一声:
“只是,公公和天乐都要受累了……受累也值,这样活着才有意义,哪怕最终只是空忙一场。”她向姬人锐伸出右手,“来,握握手,这就算是拉钩了,我答应帮你说服他们仨。”
两人紧紧握手,薄暮中,两双眼睛都闪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