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端起高脚杯,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来回晃悠着,“有完,怎样?没完,又怎样?你自做主张把我拉过来吃饭,现在觉得不痛快了,又要拿我出气?我就这么贱,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是个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是吧?怎么?嫌我说话难听?我告诉你,真话真是难听的,你要是听不了,那就别听了,反正我也懒得和你多说。我们这就分手,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林向晚,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这样就不行了?你还真让我……”
最后“鄙视”的那两个字,被震耳欲聋的枪响所淹没,林向晚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就被楚狄压在身下,扑倒在地上。
铜制的子弹将玻璃窗打破,晶莹剔透的碎片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飞溅而起,在林向晚眼前织出一副美丽绝妙又危险致命的网图。
一时间,她的耳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震天的枪声,酒店里人群疯狂逃命的叫嚷声,中枪后的惨痛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变了调的地狱奏名曲。
林向晚的脑子在经过最初地几秒钟空白之后,立刻有无数的念头蜂拥而出,她这是在国内么?国内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怎么会有人用芝加哥打字机?是冲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