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我知道你说得都是气话,我也知道你就算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一定会救我。”林向晚笃定,没有因为楚狄的态度而动摇自己的决定,在她看来,他现在就像是个受伤的野兽,稍有些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他这幅模样,虽然落魄,可却让她心疼,只因为以前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强势的,强得让她都忘了,他其实也是个人,也会伤,也会疼。
楚狄冷笑,“呵,林小姐,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一些?你凭什么这样以为?”
“因为你在梦里,叫的也是我的名字。”林向晚平静地答。
楚狄一下子默然了。
梦,是现实的投影,是日间的思念,是对他人不能说出口,却又忍不住的欲/望。梦由心生,可又不由他控制,他能在林向晚面前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他没办法在梦里也防着她。
其实他的梦里梦外,想得都只有她一个人。
可那又如何?抛开林向晚因为徐云起的死,对自己生出的成见不说,自己的身体楚狄是最清楚的,医院的外科,神经科大夫几次会诊,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康复有可能,但机率很小。
对一个女人来说,她这个年纪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