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时候不明显,如今一起来,楚狄自然就看见了她肘上的伤处。
那可是比叫唤得要死要活的胡莎莎手背上的小红痕,要严重不知道多少倍的伤。
可林向晚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提。
楚狄的眸心微缩,他下意识的踏出半步,身后的胡莎莎狠狠地拉住了他,让他再也不能向前移动一毫米。
楚狄像是被人点中了穴位,上半身还保持着前倾的姿态,而双脚却死死地钉在地板上,他的手已经抬到了半空中,而后又缓缓地,无力地垂了下去。
林向晚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发现楚狄的动作。
掸了掸膝上的尘埃,她将随身带的文件包递过去,“离婚协议书,签了它,你就自由了。”
楚狄闻言,全身一颤,过了片刻,他才再次抬起手。
手指刚刚接触到牛皮纸袋,还没待他抓紧,林向晚已经松开手。
纸袋重重地落在地上,白色的印满墨字的a4纸,从口袋中散落一地。
一式两分,几百页的离婚协议书,如早冬的薄雪般,将整个地板铺满。
林向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