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次约见她和罗保春谈了两个多小时,她用大量实验数据和国外病例的事实试图说服罗保春停止保春口服液的生产和销售,迅速调整配方,研制替代产品。而罗保春则以这是关公司的生死存亡为由,声泪俱下地说服她暂不对外透露这个实验结果。很明显,梁教授一旦对外公布保春口服液存在的问题,那价值五千多万元的库存产品势必成了一钱不值的废品,在当时保春制药公司内外交困的窘境下,无异于宣布了罗保春的末日。梁教授也深知事关重大,答应回家考虑考虑。当天傍晚,罗保春让司机给梁家送去一个厚厚的信封,梁教授又让司机原封不动带了回去。她不用拆也清楚那里头是钱。司机走后丈夫和她发生了争吵,丈夫主张罗保春的钱可以不收,但为了这厂,为了这么多工人,当然,也为了他们自己,暂不公布这个药品的缺陷是可以的。但梁教授认为工厂的存亡固然重要,工人的生计固然重要,但千百万消费者的健康和安全更加重要,她作为一个科学家的道德和良知也同样重要。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从客厅吵到卧室,虽然他们后来把卧室的门关上了,但不能保证在厨房里干活的祝四萍没有听到。他们以为祝四萍不过是个请来的保姆,一个文化不高的小女孩,也不是制药厂的人,所以,争吵时全都掉以轻心。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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