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哥儿目光躲闪,求救般地看向芸娘,芸娘便叹口气,随即笑着说:“今日上马的时候,荀哥儿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将头磕了下,吵了一路上的头昏,到了靖边城后,居然又好了,还说记忆恢复了,想看书,萧大哥便给他买了好些书。”
宋思年自然是口念阿弥托福,连声感谢上天保佑。柳大夫却是将信将疑,他命荀哥儿伸出手给自己诊脉,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头,面露疑惑之色,思量了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荀哥儿,荀哥儿便心虚地低下头。
柳大夫见荀哥儿的神色躲闪,心中已是了然,他本就对荀哥儿失忆的症状感到怀疑,现在越发证实了自己的推断,便也笑着说:“我看荀哥儿大概是摔了一跤后,将当时头脑中堵塞住的部分又摔通了,所以恢复了记忆。宋兄,真是可喜可贺啊!”
宋思年闻言越发笑得开心,宋芸娘和荀哥儿自是感激地看着柳大夫。
柳大夫又说:“荀哥儿虽是我徒弟,在学医上也很有些天分,但学医是失忆之时的权宜之计。现在既然恢复了记忆,是继续学医,还是重新读书,也应当好好思量思量。”
宋芸娘面露震撼之色,心知做师傅的人怎能舍弃聪慧好学的徒儿,实在是因为柳大夫是善良大度之人,全然为荀哥儿考虑,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