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开这个口。
离烟眼眶红红的,一直记得她毛哥跟她说过:“来到这里就别哭了,不吉利。”
她低声对身旁的哥哥说:“妈妈变了,她一直护着我,她说要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走的时候他们在吵架,那时她还好好的。”
盛赞垂眼看着她,天边的第一抹朝阳洒进来,让这个冰冷了地方终于染上夏日的温度。
“一定会没事的。”他说。
过了一会儿,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毛毛快步过去拥住了离烟。离烟问:“我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问:“谁是家属?”
“我是!”他们的身后,楼向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
“我是她女儿。”离烟不回头,对医生说。
站在一旁看不出情绪的盛赞说:“我是她儿子。”
那一瞬,离烟感觉她的家圆满了。她知道妈妈对哥哥有多愧疚,她知道妈妈有多讨好哥哥,她知道哥哥一直没有放下。
医生看着走过来的楼向德,似乎是想等他,盛赞却说:“跟我们说就可以了。”
离烟跟着点点头。
于是医生告诉曼文的子女:“情况以及控制下来了,但你们应该好好劝劝病人,让她多一点求生意志。之前我们建议她尽快手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