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吗?真的是我?怎么办,我好像不记得你了。”
离烟哇哇哭着:“是我啊,就是我,没关系,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毛毛一伸手将新娘抱进怀里,两个人跟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哭得天昏地暗。
曼文在下面拿着话筒问:“还要哭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开席?我饿了。”
大家都笑了,毛毛带着哭腔抱歉道:“马上就开席,大家先吃,我跟我老婆到后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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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聊就聊到了散席,反正外面有兄弟帮着,毛毛放手不管,只顾着和离烟话当年,最后总结一句话:“咱俩这是命定的缘分!”
第二场酒席摆在三千港三千巷,流水席从巷口摆到了巷尾,男女老少围坐在小圆桌上,吃的都是冒记的菜。多年被压迫的老饕们一遭翻身做主人了,毛老板说啦,今天可以点菜哒!
阿猫阿狗在外头忙着点单,离烟在厨房里帮忙,灶台前站着她的新郎,他光着油亮的手臂,嘴上咬着一颗没有点燃的烟,每一次挥动锅铲都能使手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他小臂上的青筋全都暴起,歪着胯哼着歌,为出席他婚宴的每一位宾客烹饪最具诚意的佳肴。
这大概是最出乎意料的婚礼了,这大概是最朴实的新郎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