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皮笑肉不笑的回她个清冷眼神,自顾捏着茶杯喝茶。
辛四四从怀里抽出雪白的帕子在眼角试了试,抽抽嗒嗒的道:“二叔本来说是要阿蓁掌家印的,到头来却是说话不算话。本来,阿蓁在山中勤学苦练,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到孟家,可以担负起整个孟家的兴亡么?”继而转向跪在席子上的孟蓟,问道,“哥哥说是不是?”
孟扶离面色立时沉下去,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往茶案一摔,叱道:“我孟家在南朝立足一百三十八年,坐到如今这尊贵的位分上,岂能将家印交到弱质女流手中?休得在此放肆!”
辛四四眄眼,又是叹气又是失落,“于我,是觉得二叔他做的不对的,明明说好了却又欺哄我玩儿,真是气煞人了。但既然……”她拿捏拿捏势头,终归还是开口道,“三叔父和四叔父都不同意,那世子不选我掌家印便是对的吧。堂兄气度不凡,小小年纪又德高望重,过继到了大房,那以后便是我的亲哥哥,要跟我亲的,三叔父可不能妒忌我。四叔父是我和哥哥的长辈,以后可还得多上些心帮衬着蓟哥哥打理孟家才是。诗词歌赋再好,也还是亲侄儿亲嘛。”
孟扶离脸色铁青的望着她,心中怒火中烧。
一个小辈当着族老和满大殿的人把话说到这份上,这是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