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了一声,缓缓移开了视线,依旧看着那微微发亮的巷口,目光一时似有无限渴盼。
那光芒仿佛触手可及,可她仍在巷中,幽深曲折。
片刻后,姜词收回目光,脸上迷惘的神色一时褪得一干二净,“梁叔叔,开年就是高三下学期,我要备考,还要去各地参加艺考,恐怕不能再接着帮你忙了。”她转过头来,弯腰对梁景行深深一鞠躬,“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欠你的钱,我会在大二开学之前一并还给你。”
客气疏离,似那日别墅里的姜词。
盛宴终有离席之时,而人一旦放纵沉溺于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就会变得软弱。此刻的她,可以疯癫可以悖逆,唯独不能软弱。
许久,似巷内灯火都冷了,四下静得可怕,梁景行终于出声:“好。好好备考,照顾好自己。”
一句话里,四个“好”字,姜词身体哆嗦了一下,很淡地笑了笑,“麻烦送我回去吧,这里真冷。”兴许药效过了,脚踝也开始疼。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楼下,梁景行仍要背她上去,姜词单脚跳着退后一步,拒绝了,“没事儿,我自己能上去。”
“就这么跳上去?”
“我还要上学,你能一直背我不成?”
梁景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