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每层楼的厕所里都要挤上一群人。早起上厕所的人,老远就能听见带了些家乡口音的英语。
单桂平也加入那一群厕所大军里。
马小红过完年将那刚刚长出的一点头发剪了,不注意看就是个矮一点的男孩子。这学期重新分了座位,按照成绩的排名来坐位子,桂平坐到了第一排,马小红这一下换到了他后面坐着。
不过马小红也没再往他课桌里放吃的,两人的交流仅限于收缴作业,从前班里关于他们两的传言也不攻自破。
走读生晚上要和住校生一起上三节课的晚自习,马小红习惯在学校把作业完成了再回去,往往下了课也不出去走走。
桂平每每出去打水就帮她接上一杯,再稳稳当当地放她桌上,却连多余的话也不会说一声,连着几次之后,马小红干脆收了她那杯子。
“杯子呢?”桂平皱眉问。
马小红笑:“终于不装作自己是哑巴了吗?”
“我什么时候装过哑巴?”马小红总有本事膈应的他说不出话。
“谁知道呢……咳咳咳……”她趴在桌上写了一道化学题,却咳得天昏地暗的。
马小红脸上有抹不正常的红色,从前两天开始她就一直咳嗽,大约是上体育课,她外套脱得太急,受了凉。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