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也没动。
大钟上走到了十一点多,等车的小孩子们都窝在父母的怀里睡着了。倘若他真的没了,这里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桂香蓦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
旁边坐的妇女瞧出这桂香有心事,她要去宝鸡正巧和桂香坐同一班车。“大丫头,咋地啦?心情不好?我瞧你晚上也没吃啥东西,我这还有点饼子,给你吃吧。”
桂香骤然被打断思绪,面色上才稍微缓和了些:“谢谢,大姐,我不饿。我包里还有跟包谷。”
“包谷这东西吃多了槽心。”
“没事儿……”桂香连忙摆摆手道。
“好。不吃就不吃吧。”那大姐见桂香啥行李也没带,只当她是出门旅游的,掉了头不和她再多说话了。
终于过了十二点,桂香往手心里的那封信瞧瞧,都叫她的汗晕湿了一大片了。她不要看什么遗书,她只要看活生生的人。
一点多列车员终于举了牌子开始检票了,黑压压的人群扛着行李、抱着往那月台里挤去,桂香挤在那人堆里往前移动,上了车,脑子却依旧停止不了转动。
一天两夜的车程,桂香逼迫着自己靠在那椅子上眯了一会,但思绪根本停不下来,从那上一世见到春生开始回忆。后来她喊他干哥哥,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