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页下面都有一段话,那字俊朗刚毅和这人一般,“什么时候抄的?”
春生揉了揉她脑袋:“每晚睡觉之前,你先看会,我去烧些水。”
厨房里响起煤气打火的声音,桂香这才专心看了手里的本子,那多出的一段话是他的日记。翻到出任务前的那一页上,她倏地哭了。他只写了一行字:“桂香,我没想到,我也怕死。我太怕对你食言。”
厨房里的水大约是滚了,金属和白瓷碗碰着发出细微的声响。桂香几步冲到他面前站在,春生听见动静转身问:“怎么哭了?渴了吗?”
“不是……是我太想你了。”这丫头哭得太突然,春生只好抱着她轻声安慰,身后灶台上的水不住地冒着热气。
等着她哭累了,春生又取了毛巾来帮她擦脸:“桂香我明天和队里说,过几天,我们一起回玉水。”这边事他暂时不想掺合,还有他不愿叫她再等到十月份了。
桂香埋在他怀里说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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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勤听说自家连长要回家结婚,赶紧替他递假条去了,事实上他的结婚申请早就通过了,事情也好办。春生往家里寄了两封信,一封给自己父亲,一封给的桂香父亲。
十天后,回省城的火车载着两人一路向前,这一刻谁也没说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