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迎春已非昔日阿蒙,被人一瞪眼便会哆嗦屈服。
凤姐终于低下高傲头头颅,焉巴了,胸脯子剧烈起伏:“你也来逼我?若不是你哥哥无用,我何必如此!”
蓦地,凤姐跪起身子,弯腰越过炕桌,逼近迎春面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言道:“你以为呢,这事儿是你哥哥,或者我私自做得主么?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告诉你吧,这会儿正跟林家那些族人打官司呢!”
随即,凤姐似乎找回自信一半,身子坐得笔直,鼻子哼哼,盯着迎春银牙磋磨,盖棺定论:“异-想-天-开!”
迎春也知道,吞没林家资产,这是阖府上下,包括祖母,自己亲爹都有份。
只是,贪污林家资产就是荣府堕入深渊的开始,曹颖既为迎春,就不能不思虑荣府生死存亡:“林家钱财,即便进了贾府,落进你与二哥哥荷包又有多少?何必为了不相干东西脏了自己手?须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何苦替他作嫁衣,败坏了自己运势?
“ 再者,我不相信二哥哥千里迢迢下江南,林姑父既然托付他,必定给予适当报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出尔反尔,欺辱死者,难道不怕夜半惊心,良心不安?
迎春一叹:“林妹妹在府里住了这些年,她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