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宫中多事,内忧外患,她就这般肆无忌惮起来。这可真是把自当成宝,把别人都当成草芥了!
迎春气笑了,对凤姐说道:“等下我收拾几匹素色贡缎,银器毛皮,你给她带回去,再带句话给她,就说兰哥儿将来要科举入仕做官,你问她,世上有没有尼姑儿子做官的?将来她儿子做官了,她身为居士,凤冠霞帔如何穿戴?”
凤姐就笑:“是啊,头发剃了如何戴那诰命金花呢!”
迎春嗔她一眼:“她如果从此改了,那便是一时生气想不开,也无需计较,该如何还如何。寡母养儿甚是可怜,凤姐姐莫跟她计较。往后我也会提醒大姐姐,再有赏赐,必定不会漏了她。
她若是依然故我,执意如此,索性依了她,给她僻室,叫她如愿做居士!过个三年五载之后,等到兰儿中举做官,还可以给她请牌坊,索性让她求仁得仁,做个千古颂扬贞洁烈妇!”
凤姐抿嘴咂舌:“也只好如此了,论说,她不应该憋窍啊,府里我跟你哥哥两个,每月只有五两银子花费,她一月就是二十两,跟老太太一般待遇。年底分红,她都是上上份儿,也跟老太太比肩,旬日吃得、喝得、用的,无一不是比照咱们,还要如何呢?实在是人心难测!”
迎春弯弯眉眼:“李家书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