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控制不住心里的酸涩,那酸涩就像腐坏的水,陈年发酵,一下子没过心头。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沙发边,温柔地摸了摸霍婷婷的头,“人生在世可能嫌子女麻烦,扔下一走了之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能因此生活在阴影里,要让自己活得更漂亮,这样就算有一天妈妈回来了,她也会为你感到骄傲……”这番话落下,她竟不知是用来安慰霍婷婷,还是安慰自己的。
霍婷婷“嚯”地抬眸,仰头瞅着夏子若,一瞬不瞬的。而后,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夏姐,你真好,从来没人这么安慰过我。”说完,她又补了句:“我哥都不许我提‘妈’这个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子若的心不由轻轻一颤,她现在似乎可以理解霍季恩的心态了,又或者说,他和她的心态存在着某种惊人的一致性——因为身边只剩下唯一的亲人,所以加倍善待、呵护,丝毫闪失不得。
不过,这种类似于“惺惺相惜“的错觉刚一从夏子若的头脑里冒出来,便被她及时打住了。她若无其事地冲霍婷婷笑笑,“好啦,咱别说这些了。”说着,她转身进屋,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递给霍婷婷,“你去洗个澡,早点睡吧。这几天子鹏有考试不回来住,你先睡他的房间吧。”
霍婷婷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