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伤心地啜泣起来,童音稚嫩:“爸爸,树都死光了。”
不等爸爸回答,小女孩已经歪着脑袋抢白道:“你真笨。大树要冬眠,等天气暖和了,树叶就睡醒啦。”
“是啊,春暖就会花开了。”爸爸慈爱地笑着。
可谁知道,年复一年,春暖了。花,却不曾再开。
……
当霍季恩走进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漫溢月光的房间里,一身红色长裙的夏子若,赤着脚站在他的窗前。
他愣了一下,才晃着两条大长腿朝她走过去,“子若,你哪里不舒服了?”
她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旁人无法打断。
霍季恩站在她身旁,侧头看向她,“你……”他的喉结耸动,那么剧烈的一下,然后失语。
夏子若那张苍白的脸颊上,竟是泪流满面。
她喃喃道:“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第三二章
人这一生,总有着太多情绪,但能够称之为激烈的,往往不多。这一刻,夏子若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那压抑的五年,悲恸的五年,父亲人间蒸发的五年,就这么如洪水猛兽,如脱缰野马一般,裹挟着不堪回首的记忆,滚滚而来。
她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