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你从来没有生过我’吗?”
安蓉蓉笑着,平静无波的眼睛映出了满脸泪水的吴海玉。
“你从没想到过,对吗?”
“可是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了,海玉……那么告诉我,你想要这样吗?”
吴海玉哽咽着,颤抖着唇,努力拼凑自己的字句:“我可以……我可以保护她……”
“不,你不可以。”安蓉蓉平静而残酷地说着,“你无法保护她,你甚至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
“所以,她会在她第一次知道‘爸爸’这个词的那天来问你她的父亲是谁;她会在开始懂事的第一天带着泪水入睡;她会在入学的第一天受到来自学生、家长、甚至老师的异样的目光;她会在青春期的第一天开始怨恨你;她会在叛逆期的第一天一边哭着一边向你大声喊叫,问你为什么当初要生下她……”
“你从没想到过,对吗?”
“可是我现在告诉你了,那么你想要这样吗?”
吴海玉泪流满面:“不是……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不会的……”
吴海玉靠着门框,慢慢滑坐在地,泣不成声。
安蓉蓉蹲了下来,道:“是的,就是这样的。”
她抬起了吴海玉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她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