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这病,倒不是假的,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防备。
回去睡了一觉,半夜里就出起虚汗,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似的。
医女给她诊过脉,还是说思虑过度,且伤了元气,要好好调理。
不过想想也是,从她醒过来,除了回袁府的那几日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其他时候都忙的像个陀螺。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担忧那个的。每次病着,还没缓过来就要强打精神去解决下一个问题了。
喝过药后,花妈妈打了热水给她擦拭身子,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心疼的紧,背过身去就红了眼眶。
袁璐解开了衣服让她擦拭,自己这个小身板说是十七八,看起来跟十四五岁似的,多年的沉疴宿疾,也不是一时之间能养回来的。她的信期也不准,每次来虽然不疼,但是量特别少,来个一两天就没了。
花妈妈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身子,入眼处皆是瘦骨嶙峋的,摸着都硌手,擦到一半她就忍不住摔了毛巾跑出去了。
青江上前拿着毛巾继续给袁璐擦,她自己也是眼里含泪,“姑娘,奴婢们都知道你委屈。上回老夫人说的,您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就能离开这里了。”
她喊第一声“姑娘”的时候,袁璐的眼泪就下来了。她确实觉得委屈,她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