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膈应。
身边一沉,却是棠观已经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事实上,背地里暗算了棠观三年,颜绾对于自己这个“夫君”还是有一个全方位立体的了解。
譬如他面瘫冰山,譬如他耿直,譬如他固执,再譬如……如果现在她不开口,他们两人可能要这样僵持一晚上。
“殿下,”想了想,她还是转过头,顶着重重的凤冠勾唇微笑,“容妾身先把凤冠取下来……”
实在是……太沉了啊,不取下来总是没心思做坏事啊!!她的宝贝玉戒还未找到啊!
棠观愣了愣,转过头,视线落在颜绾那做工精致的凤冠上,微微颔首。
颜绾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向梳妆台,在那有些模糊的铜镜前坐下,扬手开始亲力亲为的拆起了发钗。
“……嘶。”正要取下束冠的发钗,却是不小心勾住了几根发丝,她向外一扯,直扯得头皮发麻,不由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颜绾皱了皱眉,想要将那勾住的头发从发钗上绕开,却是越折腾越乱七八糟,硬生生又拉断了几根。
……啊,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就在她实在搞不定凤冠珠钗,准备向身后的肃王殿下求助时,腕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