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高大上见到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听杨书军这么一说,高大上抬起一只瘦手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强颜笑了笑说,有水嘞,进来吧。
屋子里黑乎乎的,非常简陋,墙上贴着列宁,斯大林,以及毛主席的画像,纸张已经发黄潮霉了,上面沾满尘埃,墙角挂着一张破渔网。与屋里的简陋朴拙极不相称的是,一个老头儿正坐在画像底下的破石凳子上,啃撕一只皮酥肉嫩,油晃晃的烧鸡。
老头儿吃的很专注很投入,两只腮帮子上满是油,撑的鼓鼓的。老头儿的脚边放着一只瘪瘪的破锅,锅沿上还有一只啃了一半的烧鸡,应该是高大上的。看情形,这烧鸡应该是父子二人用赵村长给他们的钱买的。我不禁有些心酸。
见我们进来,高大上的爹一慌,烧鸡‘啪嗒’一下从手里滑脱,掉在了地上。杨书军急忙跟老头儿解释,说我们是来歇脚求水喝的。高大上的爹哆嗦着点了点头,手慌脚乱的捡起烧鸡往怀里一揣,然后将锅沿上那半只烧鸡抓在手里,端起那破锅朝杨书军递去。我们这才注意到,锅里盛着小半锅水,水面上飘着一层油。我和白小姐相视苦笑,心说这能喝吗?杨书军盯着那锅吞了口唾沫,‘嘿嘿’笑了笑说,我…我突然又不渴了。
虽然屋子里那股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