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层上一片狼藉,残留着斑斑血迹,一只鞋躺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孙奎的。
“农用车呢?”我问。
“用吊车吊走了啊。”
“这么快,早上出的事,就吊走了?”
“这村上有辆吊车。”老六说,“因为下雪,闲在家里的…”
这时候,离石桥不远的河岸边,支在水泥秆子上的那大喇叭‘嗡’的一下子响了起来。
“亲爱的,你慢慢飞…”
“飞,飞你奶奶啊飞!”老六朝那喇叭虚踢一脚,拍着胸口说,“吓死老子了,妈逼的…”
晨星听他越骂越粗鲁,皱眉一皱,俯在我耳边说,“你认识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冷大师…”
我‘呵呵’一笑,看向那喇叭,突然心里一动。
“阿冷,怎么了?”晨星问。
我冲她摆了摆手,站在桥正中,一边朝两旁伸展双臂,一边朝支撑喇叭的那根水泥杆子看。
“阿冷你在做什么?”晨星问。
“嫂子,冷哥想抱你。”老六‘嘿嘿’一笑。
“我把你从桥上踢下去!”
“别人开玩笑呢,干嘛这么凶。”晨星微微一笑。
“还是嫂子好。”老六笑道。
我一瞪眼,他伸伸舌头,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