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于是不待云憬细想,沈伊又突然转了话头,左顾言它道:“澜辰,你这八年都未来邺都看夭绍,可知每逢雨落纷纷时,是谁替你守在她身边?”
未料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纵是见惯风浪、阅人无数的云憬,此刻也不由一怔。
“这个好人,自是我做的,”沈伊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语重心长道,“今日我来求你此事,其实亦是小夭出的主意。若你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亏欠,便看在她的情面,应承我的请求吧。” 说完他又抚摸腰间凤箫,言词间颇是自许,“你看方才,只要你一开口,我可是二话不说就应下了。这才是所谓的兄弟。”
车外两人闻言自是哭笑不得,云憬倒是习以为常,盯了他一眼,也未思索太久,执笔于一旁案上写道:“吴郡赵谐,如何?”
沈伊看到藤纸上赵谐的名字,怔了一瞬才记得讶异:“佐治才子,赵谐?”
云憬落笔道:“也是你祖父沈太尉当年的门生。”
“我正是知道此人,当年他本是中书侍郎,后来不知为何辞官归隐,任凭朝廷如何招揽也不肯再次为官。我父亲为丞相后,他倒是来过邺都几次,我也见过,只是他绝口不提为官一事,似已决心隐遁,”沈伊不无担心道,“你确信能请得动他?”
云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