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萧璋的心终是不忍,弯腰拉起她,抚着她的肩柔声劝道:“你至今还不明白?生在这个宫里,哪里有让你任意择婿的自由?为父三个月前偷偷去了次北朝,亲眼见到了那个北朝的皇帝。此子虽年少,文成武略丝毫不输北朝赵王,俊美之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朝野口碑也是旷古圣明。你此去是做他的皇后,母仪天下,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放不下?”
心和情早已托付出去,如今要怎样才能说服自己去满足,怎样才能说放下就放下?明妤轻轻一笑,在果断的决心中擦去满眸泪水。
萧璋又道:“想那赵王,当初他既不负责任走了,便不再值得你再挂念。你是我萧璋的女儿,从小就明理懂事,自该明白你自己对这个姓氏、这个家国应有的责任。”
“道理都可以说得如此大义,”明妤直视萧璋,水泽洗过的眼眸清华湛湛,慢慢问道,“不过父王,你舍得吗?我一去北朝,今生可是再不能见到父王了。”
萧璋无奈苦笑:“为父早在多年前,就不再知舍与不舍,孤孑一身,万夫所指……为父经受得早已麻木了。但无论如何,为父希望你能勇敢地正视自己的命运,纵使荆棘漫道,也勿要半途折返,”他声音幽冷下去,盯着明妤一字一字道,“因为,你已经